从过去的经验来判断,要想让夯㝩货币兑换美刀的汇率变成1:7,这的确是不可能的。
但张野知道,当索西斯开始对夯㝩货币汇率下手之后,很多人都觉得夯㝩要完了的时候,那位刚上任的曾姓领导押上所有,很有魄力地迎难而上,与索西斯展开了一年多的金融大战,一度让夯㝩货币兑换美刀的汇率逼近1:8。
这距离1:7其实只差一点点,而张野有信心以自己的能力补足这一点点。
跟在他身后的何光培和包德行大受感染,也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。
包德行砸吧着嘴巴,“如果真能把汇率干到一比七,我们这把就是秦始皇摸电门,赢麻了啊!先在汇率1:12的时候,贷款十亿美刀兑换成120亿夯㝩货币,等到汇率是1:7的时候,只需要拿出七十亿夯㝩货币就能偿清贷款,净赚五十亿夯㝩货币!”
何光培成熟稳重,但也是一脸兴奋,“这赚几十亿的夯㝩货币都是小意思,真正有价值的是索西斯手上的夯㝩公司股份,好像其中就有剑骅集团连锁医院的……小野,你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这个吧?”
张野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淡淡地笑了笑,“这事儿不着急,就算一个月后汇率真的变成1:7,索西斯也不会老实认输的,他这样的奸诈之徒,只有肉痛了,才会服软,这场金融大战会拉扯一年,咱们慢慢熬吧!”
“一年……”包德行咬了咬嘴唇,紧锁眉头,似乎有什么想说的,但最终还是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张野也不知详细,没有询问,而是转头看向何光培,“下午跟我去趟滨海吧,你代表纵横基金参加一下拍卖会。”
何光培好奇道,“你改主意了?打算自己拍下自己的地,开发房地产?”
旁边的包德行一听这话,眼睛都亮了。
张野却是摇了摇头,“我是怕到时候有人用了规则之外的手段,用低价拿走那块地,叫你过去只是兜个底而已。”
何光培恍然大悟,轻笑道,“你小子真坏,不过我喜欢……”
一个小时后,滨海南山区七号土地使用权拍卖会如期开始。
何光培特意找包德行借了一身名牌西服,拿着号牌走进会场。
他一进去,就瞧见嘉盛集团的人和剑骅集团的张青松在那边虚假客套,还看到了刚刚在夯㝩站稳脚跟的杨骏,瘪了瘪嘴,找了个角落坐下,拨通张野的电话,“人不少啊,而且好多都是熟人。”
张野正坐在滨海东门老街刚开业的百货商场里,大口大口地啃着一个汉堡,含混不清地回道,“熟人好啊,晋熙有句俗谚,托关系走殡仪馆后门——专烧熟人!”
何光培笑了,“要是让剑骅集团的人知道纵横基金背后的大股东是你,估计会被气得头顶生烟。”
“那还是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比较好,”张野喝了两口可乐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现在什么商场会场的消防措施还不太好,待会引发火灾可就连你一起烧了,还是再等几年吧!”
何光培瞧见主持人已经上台,收起脸上的嬉笑,正色道,“多少钱是你的底线?”
张野拿起一只炸鸡腿,狠狠咬下一口,“至少十五亿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何光培立刻挂断电话,深吸一口气,静静听着主持人介绍张野那块土地的详细情况。
土地不能买卖是在1987年颁布的法令,而滨海这块土地之所以能在1991年被张野买下,是有着特殊原因的。
当初这块地十分荒芜,还有几个小坟包,原本在87年法令实施前买下这块地的建设公司觉得开发价值不大,就在91年登记办证的时候转卖了。
张野趁机花费百万重金买下,自然而然成了这块土地的拥有者。
此次拍卖会为了规避一些风险,所以刻意略去了土地拥有者的相关信息,让很多人以为这块地和其他的一样,都是集体所有。
剑骅建设初次涉足内陆市场,对这次拍卖非常重视。
张青松在赶来滨海之前,曾经在集团会议上向张剑骅再三保证过,一定会拿下这块风水宝地,打造一个剑骅集团在滨海的标志性建筑。
另一边嘉盛集团的负责人也是如此,李嘉盛自打91年开始参与滨海建设尝到甜头以后,加大了内陆投资力度,嘉盛建设俨然已经成为滨海数一数二的建设公司。
有这两家公司参与,现场很多小公司的项目负责人都没了较劲的想法,只是想着借机和同行交流一下即可。
当然,何光培和杨骏不在此列。
现场有很多人都知道纵横基金,但因为之前的刻板印象,觉着纵横基金偏爱科技行业,这次只是被拉来撑场面的,并不会下场拍卖。
而杨骏则是因为没什么名气,很多人都不认识他,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主持人瞧着气氛差不多了,拿起木槌轻轻敲了一下,宣布拍卖正式开始。
最先举牌的是滨海一家本土建设公司,在起拍价三个亿的基础上,加了一千万。
随后便是嘉盛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举牌,直接把价格拉到了四个亿。
张青松轻笑一声,举起号牌,“这块地我们剑骅建设非常看好,还请各位让一让……四亿五千万。”
嘉盛集团的负责人嘁了一声,“五个亿!你看好有什么毛用,要有那么多钱买下来啊!这土地不是梨子,哪有让一让的说法?痴线!”
张青松的脸色有些难看了,再次举起号牌,“五亿五千万!嘉盛集团已经在滨海拿了很多地了,不要这么霸道,分一口给别人不会死的。咱们都是夯㝩的公司,集团业务上面还是有很多可以合作的。如果真不给面子,你们嘉盛在同洛湾那边的工厂可能下周就要停一停了……”
恰在这时,嘉盛集团的负责人收到了一条短讯,随即面色一变,愤愤地看了看张青松,终究还是没有再举起号牌。
其他人瞧见此景,害怕惹祸上身,也都息了搅局的心思。
主持人与张青松对视一眼,举起木槌,“还有没有出更高的价钱?五亿五千万一次,两次……”
坐在角落里的何光培轻咳一声,举起号牌,高声说道,“等一下!我们纵横基金也想扩大一下投资领域,对这块地有点兴趣……张副总,不好意思了,我们纵横基金出价六个亿!”